很舰的人

祈尧SKY/可以称呼天尧

【影尘】生长痛。

☆庆尘生日快乐(为什么生日我要写刀)

☆我 圈 也 要 有 生 长 痛

☆1K5左右字数

1

“您说我还会有生长痛吗。”


庆尘坐在影子旁边神游,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自己刚擦伤了的两条腿,当时赤脚追人攀山的血肉模糊好像又回来了。


错觉一样模模糊糊的痛楚攀上腿部神经。


或许问了个连自己的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他此刻也不愿意再动点什么脑子去想去自嘲了,只是愣着看对面黑洞洞的屋子。


影子轻抬两下埋在帽檐阴影里的眉毛,放下空了的茶盏子回头看着难得不在状态放空自己的庆尘,笑道。


“你都快成年了吧,哪来的生长痛?”


是啊,人都快成年了。早都错过了。

莫名的戳了自己的痛处,便仰着头沉默起来了。


庆尘的生长痛他倒是错过了,又或许也没有。


但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那刻骨的痛——绵延了百年被透支的生命的痛,或许早在时间里散了。一道贯彻了胸膛的伤疤,失去的不仅是爱情,也是时间。


他自我安慰道,庆尘的生长痛不如错过了,也少些苦难,却再所难免显的自己有些自欺欺人。


便把旁边神游的时候睡着的人往一边倾斜的头在整个歪下去之前扶着放到肩头,半搂在怀里,无所谓什么时候走了。


2

庆尘叫他哥了。


庆准心里一悸,欣喜里添了几分异常的知觉,像百万只蝴蝶从胸腹里钻出来的酥痒。


他等了太久了,这一声哥。


以至于忽略了这点反常的情感,以为自己满心满眼不过都是对弟弟那种无法撼动的亲情,或许不算什么憾事。


有些东西是该抑制住的。


像是在庆尘昏倒的时候盯着人沾上点血的睫毛看。那孩子生了张漂亮的脸,睫毛要比大多数人的还长些,因为伤口有些痛苦的颤抖了两下,脸上缺了几分血色,倒显的易碎了。


或是在用毛巾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尘土和血迹的时候,不住用手指从人额角下划到鼻梁——仅凭那一点肌肤相近就能缓解十五年,或说几百年层层积累下来的思念。


总之庆准是不愿承认那点萌生出来不该在兄弟之间出现的心思的,纵使是谁也有逃避的时候,他也有。因此他更愿意把那份感情藏匿起来,只呈现出大部分时候该有的亲密,骗过世俗,骗过自己。


爱情是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3

“哥,你醒了吗?”


对于自己下意识喊出来哥这个词庆尘并没有多意外,他第一次叫出声的时候,那个字眼就被他反复咀嚼了无数次。对血肉里的熟悉,对这种感情藏匿了许久浮出水面的解渴感,把称呼深深印在他脑子里了。


他分辨不清这是雏鸟依赖还是萌生出来的爱情,于是抑制住想要不停的用这个称呼喊庆准的冲动了。


爱情不可耻。但有些爱情不适用于一些场合,庆准的感情在他看来太纯粹了,他不忍心亲手把自己这场无始无终的幻梦揉碎。


4

然而对于庆准生命力的衰竭,向来是能直戳庆尘心尖痛楚的。


寿命论。不论是看见庆准躺在阴影出沙发上或是自己腿上,还是听见庆准为人付出自己一百年时间的时候他心里都会暗戳戳的钝痛,第一次有生命流逝的恐惧能让他如此慌张。而对那付出的一百年产生半点酸意他都感到可耻,就是难受得很。


6

有那么几次两个人都会想着在对方昏睡着的时候用手一寸一寸覆过人的五官和肌肤,将每一条肌理都印在心上。亲吻眼球,亲吻干燥,失了血色的唇。永远是在最狼狈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将自己这说不出口的一面揭露出来。


一边是沉积了太久的渴望,一边是希望对方真正的永远活在心里。


这样何尝不是一种血肉相融。


7

有人赴死的时候,庆尘什么都没说出来,庆准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纵使是将庆尘所有令自己自豪的属于弟弟的一面在临走前吐露出来,庆准那点私心也跟着躯体一起消散在烟里,半点都没以它真实的形态让庆尘看见。庆尘也只是在哭,积了十几年没从泪腺里挤出来的泪,所有说不出来的不甘和痛都顺着沾了脸上尘土的泪珠流出来了。他又怕那点泪模糊了庆准最后一面,睁大了眼去看。


庆准冰凉的手从他眼角拂过,擦去的泪还是在流。


从此,他的哥哥庆准,从世界上消失了。


庆尘那抹消不去的泪便挂在眼角,从指缝之间渗透下去。

“哥,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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